不给顾朔风再说其他的机会,徐汀兰径直起身回卧室拿了替换衣物,去洗手间冲澡。
再出来时顾朔风已经吃完了, 正在厨房刷碗, 徐汀兰一句话也没说,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了房。
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主要实在太累了,再加上一连串的情绪起伏,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考虑顾朔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暂时避开话题很大原因也是本能的在规避风险。
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她闭眼清醒了一会儿,这才翻身下床走到阳台。
唰拉——
窗帘向两侧拉开,天灰蒙蒙的,天边隐约泛着鱼肚白,整个城市还沉浸在夜的宁静,不远处的马路,除了环卫工人推着清扫三轮,就是空荡荡的公交车呼啸而过,只偶尔有一两辆私家车。
才凌晨五点,是早了些。
不过徐汀兰睡得早,已然神清气爽。
她伸了个懒腰,稍微活动了下松散的四肢韧带,这才推门出了卧室。
公寓里静悄悄的,客厅还有些昏暗,徐汀兰没开灯,轻手轻脚进了洗手间,扭着门把手小声关上门。
再出来时,客厅已亮堂许多,朝阳露出地平线,橘红的霞光铺落餐桌,金属黑的桌面泛着微光,依稀摆着张a4纸。
昨晚明明还没有的。
徐汀兰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过去拿起那纸细看。
看着看着,她眼越睁越大,喉头微动了动,像是有什么梗住似的,她直接跳过中间部分看了最后的落款。
【陈希瑶】
还有手印儿。
她捏着那张纸,颓然坐在椅子上,难言的内疚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