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进的家?”
“就……撬开门进去的。”
芝芝怕她细问,紧张地揪着床单,却没想到,徐汀兰很信任她,根本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只接着问:“当时家里……有没有别人?”
从小到大,芝芝撒谎从来不打草稿,这还是她第一次紧张到差点咬了舌头。
“没,就我一个!不是,就你一个!”
徐汀兰依然阖着眼,若有似无地笑了下,只一下,很快就散去了。
芝芝捕捉到了那缕笑,却吃不透那笑的含义,说是悲凉,似乎有,说是释然,似乎也有,到底是什么?
芝芝越想越糊涂,想得久了,几乎都怀疑那笑是不是存在过?也许只是她看花了眼?
徐汀兰没再说话,安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似的,芝芝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授权书,咬了咬唇,拿了起来。
“兰兰啊。”
隔了好久,徐汀兰才回了她一声极轻极轻的“嗯”。
芝芝组织了下语言,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很轻松自然没有任何可疑。
“我哥之前联系了律师,说你的事全权交给他办了,不过需要一个你的授权书,就是关于你那房子的,先把代理人写成我,这样操作起来也方便,不用总去喊你,你也能静心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睫毛轻颤了下,徐汀兰睁开眼,不止是不是错觉,芝芝总觉得她眼底血丝好像比刚才更猩红了几分,莫名的让她有些心惊肉跳!
“我看看。”
芝芝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