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让我自己去。”徐汀兰微微勾了勾唇角,孱弱却轻柔的笑了笑。
她不笑还好,她这么一笑,芝芝更不放心了。
可面对这张脸,她说不去拒绝的话。
“那,那你快点儿,半小时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徐汀兰没有回话,只是噙着那抹虚无缥缈的笑走了大门。
没有钥匙,也没有陵园证,塞了一百块钱,老大爷给她打开了骨灰堂的门。
她挎着挎包,轻步过去,走到熟悉的格子前。
透明玻璃阻挡了里里外两个世界,方方正正的骨灰盒上贴着陈希瑶大学时代的照片。
照片里,陈希瑶画着浓妆,笑得娇嗲,和她认识的陈希瑶,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徐汀兰抬手,隔着玻璃摸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玻璃倒映着徐汀兰流光驿动的眸子,还有微微动着红唇。
“我有好多话想问你。”
“你能回答我吗?”
“为什么笔迹变化那么大?”
“为什么衣品妆容差那么多?”
“为什么刻意把衣服送给酒店服务员,还编造了你错爱渣男很后悔的戏码?”
“为什么手里已经有了怀孕证明还要瞒着我,多此一举再造一个b超单?”
“为什么要假装自己肝癌晚期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