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神情更柔和了些,眉眼的清冷都淡了。
“不会怕你。”
顾朔风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神秘兮兮地两手扒在了于星澜腿上,不断向上探身,几乎凑到了于星澜脸前,唇与唇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厘米,这才细声细气道:“我真的说了?”
“说吧。”
于星澜十五岁就进了疗养院,尽管还没来得及接触“同性恋”这个概念,却本能觉得顾朔风贴得有点太近了,她下意识朝后缩了缩身。
顾朔风的话恰好掐在这时机出口。
“我其实是……性瘾。”
最后两个字落音,于星澜的背也靠上了椅背。
顾朔风看着她撤开的身形,扒在她腿上的手隔着单薄的病号裤都能感觉到那细微的颤抖。
顾朔风突然低头缩回了身形,依然鸭子坐在浅草中。
“你……”
吸鼻子声。
“你先回去吧,我……”
又吸鼻子。
“我等明天再跟着你报恩,我……”
顾朔风的头越埋越深,到最后话都说不出口了,只冲于星澜摆了摆手,示意她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