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明显的不好洗脱的证据,言家当然也没办法,可这种似是而非的,不就是事故鉴定人一句话的事吗?”
于星澜不置可否:“这只是你的推测。”
“你说的没错,是推测,不过不是空口无凭的推测,是有理有据的,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乔中林冲张嫂点了下头,“张嫂,你说。”
助理泡了茶端过来,一人一杯,张嫂也有。
张嫂接过杯子,紧张地两手握着,看了一眼于星澜,低下了头。
“说正事前,我想先解释两句,当年夫人刚出事我就辞职,怎么说都不合适,可我男人摔断了腿,别说照顾儿子,自己都照顾不了,我只能辞职回家照顾,这可是实打实的,大小姐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张嫂不由自主抬起了头,视线和于星澜撞到一起,赶紧又低了下去。
“我……我承认我也有私心,我知道新夫人要进门了,我这个专职照顾二小姐的,等于是先夫人的人,肯定落不到好,与其到时候受气又扣钱什么的,倒不如早早走了。”
唠叨了一串没用的废话,张嫂喝了口水,稳了稳情绪,又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夫人出事那天,新闻里都在播,也有记者来采访。
那天晚上二小姐闹夜不睡觉,我抱着她去阳台溜圈,见墙外有几个火点明明灭灭的,起先以为是谁在抽烟,仔细一看,是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在墙外面烧香磕头。
半夜烧香,我有点害怕,就吆喝了一声,他们起身跑了,我就勾着头看,见他们上了辆吉普车,开着走了,也就没在意。
至于车的颜色……当时离得远,又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就得了,那几个人的样子我也没看清,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
放下只喝了一口的白瓷茶杯,张嫂站了起来。
“我知道的都说完了,原本今天我是不想来的,我怕得罪人,尤其是那些有钱有势的,要不是乔先生给了我不少钱,我绝对不可能来。
至于可信度,你们信就信,不信就不信,这就不在我操心的范围内了,我只管拿我的钱就行。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们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我就一小老百姓,知道的就这么多,再找我也是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