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大乘期祖师爷坐镇,哪怕两千多年不曾露面,也无人敢动清平宗。
自上而下,盏盏魂灯各不相同,小栖烑一眼便被一盏灿若花火的魂灯吸引。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一旁引魂长老笑道:“那便是你们峰主明煊仙尊的魂灯。”
——原来是她的。
果然是人如其灯,明煊的炽烈绚烂,她的……五彩斑斓,同她的裙裾一般。
摆完魂灯,仪式便结束了,几位峰主飞剑而去,众弟子也纷纷散去,栖烑目送绯色身影消失在天际,刚想去乘云梯回去,掌门灵虚子突然唤住了她。
“本座今早听弦十说起,昨日你只差最后一级便登了天梯之巅?”
栖烑不知弦十是何人,只点了点头。
灵虚子捻了捻花白胡须,笑道:“这倒是闻所未闻的奇事,自本座拜入祖师爷门下,还从未听说五灵根能登上天梯的,莫说五灵根,四灵根都不成,你既能登上,为何最后一级放弃了?”
栖烑扑闪着蝶翼般的长睫,仰头望着灵虚子,瓷白的小脸瘦巴巴有些可怜。
——她要不要告诉掌门,是明煊把她打下来的呢?
灵虚子见她不语,笑呵呵道:“看本座这记性,望了你是哑的,不打紧,你探手过来,本座探一探你的灵根便知缘由。”
驰钰收拾完祭台,一转头正瞧见掌门拦了栖烑,他眸光微动,疾步过来施礼道:“驰钰代三师弟向掌门师叔请罪。”
“哦?何罪之有?”
“三师弟向来有口无心,怕是又说了什么胡话,昨日她……是叫栖烑对吗?栖烑并非最后一级放弃,而是临最后一级摔下天梯,为保性命,只得捏碎了灵符。”
“原来如此。”灵虚子颌首道:“这便对了,五灵根或许会机缘巧合爬高一些,可登顶的,闻所未闻。”
驰钰陪着附和了声,随即又道:“不过明煊师叔肯带她回来,想来她也是有些特殊之处的,掌门师叔探一探她灵根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