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兰鸢憋着气, 看也不看小栖烑,站到了云梯另一边。
云梯眼看便要飘走了, 苏成仙几人紧赶慢赶也赶了上来。
气氛瞬间有些微妙。
云梯缓缓飘动,云絮流动在衣角裙边,苏成仙瞟了眼扈兰鸢, 又看了眼小栖烑, 最后视线落在了小栖烑的残臂上。
“有些人就是笨, 明明自己才是最受宠的那个,偏偏让一群人指着鼻子颠倒黑白, 还不晓得为自己辩驳几句。”
扈兰鸢下意识抬眸瞧了她一眼, 云梯众人也各怀心思瞧着她, 想看看这花孔雀又想开出个什么尾巴屏?
苏成仙最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美滋滋地扬了扬下巴。
“有些人不过是沾了道侣的光才得以拜入内门,有些人却独享了师尊数百年的宠爱,到底哪个更为师尊看重, 这都想不明白吗?
便是不说这个,想想废灵根有几个飞升大道的先例?能筑基都是顶了天的, 真以为所有人都有那傻孢子的好命,天雷一劈就劈出个天灵根啊?
这般简单道理,明煊师叔如何不懂?她哪里是宠着某人, 不过是想着督促一下,好歹筑基了,免得出去丢人现眼。”
说到这里,苏成仙忍不住轻蔑地瞟了眼小栖烑的裙摆。
“看看那晃花人眼的裙色,这么差的资质,怕是筑基时她已是缺牙老妪,离身死道消也没差几日了。”
小栖烑盘膝坐在云上,趁着这片刻光阴稍作休息,回去还得继续抄书,不得半点空闲,哪有心思理会跳梁小丑。
栖烑不在意,廖凡却是不行。
她攥紧了剑柄,怒视苏成仙:“你个靠着三个响头挤入内门的无耻之徒有甚资格非议旁人?栖烑再不济也无需师尊亲自舒筋通脉,你满身污秽,还好意思在这儿翘尾巴?倒不知尾巴翘得越高,老底露得越多!”
苏成仙瞬间瞪圆了眼,“你!你胡说八道!你是不得师尊青眼,妒忌我!有本 事你也让明煊师叔帮你通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