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要万一真被发热期冲昏了头脑,真傻的一不小心冻死了自己,那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顾朔风有点暴躁。
这个栖姚,小时候脑子不正常,长大了还不正常,一点儿都不可爱。
发热期不是该自己想办法磨磨蹭蹭自己解决的吗?这是本能吧?
就连傻子都晓得渴了喝水痒了挠挠,她就算再怎么纯白如纸什么都不懂,本能总该有吧?!
有句老话怎么说?大活人还能让嘘嘘给憋死了?
——我看她就是想气死我。
不管她!
不管。
不……
顾朔风:“"
还是…看一眼吧,就一眼,任务高于一切,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承担失败的风险。
顾朔风撩裙下榻,施施然开门而出,暴雪扑面,刀割一般,灵力瞬间高涨了几分,调节着被狂风带走的体温。
啪啷啪啷,门板啪嗒着,顾朔风并未理会,迈步跨出门槛,垂眸望着门前雪窝。
栖络递缩成━团窝在雪窝中,难受地扭来扭去,薄雪冻黏在无遮无拦的身上,脸颊、头发、胳腆、透缩的腿…那毛营茸的长尾都冻上厚厚雪霜,原本细细长长,如今生生冻粗了两圈。
浓白的呵气在这一片皑皑雪中几乎辨不出,只有那还未被积雪覆盖的嘴唇还勉强带着一丝薄薄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