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兰鸢越想越难受,栖烑尚未落泪,她搂着栖烑泪如雨下,哭得不能成语。
“你说这驰钰也是,好端端的干嘛突然打师尊的主意?!还偏赶你们退婚的节骨眼,他到底是真心仪师尊还是就想绑住你啊?”
不过一句随口的抱怨,栖烑心头一跳,忽然想起了一个之前一直被她忽略的问题。
驰钰好端端为何突然出现在烟霞峰后山?
毗罗是炼剑师,从不需采摘草药,几乎不可能派驰钰过来采药,就算真有需要,驰钰身为元婴弟子,又有自己洞府,毗罗院里那么多徒弟,派谁也不该派他跑这个腿。
退一万步讲,就算凑巧毗罗让驰钰来了,驰钰也不该绕过百草园直奔兰草丛,她们当时在地上躺着,若不细看并不容易察觉。
栖烑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顾不得同扈兰鸢解释,拍了拍她的背祭出了茯苓剑。
“你去哪儿?”
扈兰鸢脸上的泪还没擦干,仰脸望着她。
栖烑跃上飞剑,垂眸睨了眼扈兰鸢,第一次觉得哭红鼻子的大师姐像个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师姐还是那个单纯的大师姐,从未变过,难能可贵。
如果她也可以保持这份单纯该有多好?
可惜她打从一开始就……从未真正拥有过单纯。
栖烑挥手留下一行小字,御剑直奔祖师殿。
【我去解惑,稍后便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