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时川河往后挪了挪:“你到床上睡吧。”
他顿了顿,补了句:“带着被子上来。”
那晚其实时川河没有睡好。
他是真的不喜欢和人一起睡,他总觉得这样不安全,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周一读书时,他没想到中午关与月摸到了他们班上:“你吃药了吗?”
时川河看着自己保温杯里还没来得及倒的药:“……没。”
关与月从口袋里掏出了两颗水果糖:“花花姐说你怕苦,要我帮你把药倒了,但你身体不好。”
他鼓足了勇气才敢跟时川河说这话:“我觉得药还是要好好吃的,不过你怕苦的话可以吃糖。”
时川河沉默了一会,最终拿了那颗柠檬糖:“我不吃太甜的。”
然后他当着关与月的面把药喝完了。
时川河八岁未满九岁那年,岳华琪读初中,开始寄宿了,岳姨也从时家辞职,想要好好照顾自己家。毕竟岳叔已经退伍回来上国家岗位了。
关与月也敢大声跟他说话了。
而那年夏天,郊外的实验室发生了一场爆炸。
巨大的蘑菇云出现在了红城所有人的视线里。
时川河怔怔的看着天边看了许久,还是关与月叫他他才回神:“三儿。”
他的声音里带着后怕:“不知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