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下,“因为有的时候学什么未必能任由自己的喜欢。”
晏行点头,没有多问。
牧佑松了一口气,这已经比他听到的大多数“我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想法”礼貌多了。
“那你为什么会学习化学?”牧佑跟着问,“你的兴趣难道不是画画吗?”
“不。”晏行摇头,“画画只是业余排遣压力的一种方法,我更喜欢钻研学术问题。”
牧佑:“……”
思想之高尚,他无法媲美。
晏行把车停在画廊的停车场里,牧佑打开车门走下车,从氤氲着水汽的温暖车子里离开,他搓搓手,打了个寒颤。
一条burberry经典款的羊绒围巾围在他脖子上,晏行站在他身边,轻声问:“冷不冷?”
牧佑伸手摸了摸围巾,很柔软,也很暖,有种刚洗过的清新香气。
他摇头:“不冷。”
他看到晏行空荡荡的脖子,问:“你把围巾给了我,你呢?”
“我不冷。”晏行指着前面的美术馆,“油画展就在那里,我们进去。”
私人美术馆不大,里面门厅出摆着一副巨大的贵妇画像,长长的回廊用彩色的碎石装点,左右两侧摆满了巨大的油画,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亚麻油被氧化后的味道,是油画独有的香气。
“哦,亲爱的edund,你来了。”
一位大约六十来岁的老人走到晏行面前,热情的和晏行拥抱,“很高兴看到你,上次见你还是一年前,你父亲最近如何了?”
“我父亲他很好。”晏行的语调斯文冷淡,“他这次有事无法前来,让我替他来探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