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宋篱想想,道,“的确是该再请一位夫子。”

董武看他答应,也就放心了。

等他去洗澡再进内室里来,宋篱已经在床上躺下要睡了,听到董武进屋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向他,眼里是温柔的笑意,将被子掀开一点,道,“进来吧!”

董武上床将他拥住,又怕会碰到他的伤脚,就问道,“你脚伤了,睡熟碰了你的脚就不好了,我去睡榻上吧。”

宋篱伸手环住他,道,“你走这么久才回来,这下又要去睡榻上,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吗?”

董武听得宋篱怪罪,赶紧解释,“我是怕伤了你的脚,你知道,我……”声音已经低哑了下去。

一个多月不见,回来拥着离别时日日思念渴望的爱人,如何能够无动于衷。

宋篱已经倾过去在董武嘴角上亲了一下,又移去他的耳廓亲吻,低声道,“小心一些就好了,没事的。”

第六十四章 脚伤(中)

宽大柔软的床上,床帐已经放下来。

房中的烛火却依然摇曳着,散发一室暖黄光晕。

董武怕将宋篱的伤脚伤到了,用手抓着他的小腿将腿抬起来,淡淡光晕里,宋篱的腿如同最精致的玉雕,握在手里却柔软温暖细腻,董武止不住心中的浓烈爱意,从脚踝往上一寸寸亲吻,宋篱微微喘着气,伸手去抓他的手臂,微嗔道,“都是药味,你别……”

“有药味,我也喜欢。”董武含糊答着,舔吻渐渐往上。

董武的灼热呼吸呼在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上,宋篱动情地伸手去抚摸董武的头发,董武被宋篱柔软细嫩的手指拂过脸颊又插入头发,也激动起来,看着宋篱那已经些微抬头的欲望,还是嫩红的颜色,一如他的人一样的漂亮,不由得十分动情,慢慢地含进嘴里,挑逗吞吐,手指也在周围抚摸揉弄。

宋篱本还摸着董武的头发,此时一时太激动,手控制不住握紧,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之后怕把董武的头发抓疼了,只好把手放开,抓在被褥上面,腰却软了,腿弓起来也止不住汹涌如潮的快感,嘴里溢出带着情欲媚意的声音,似泣似羞,“董武,董武……,你……你先放开……”

却没等到董武放开,便已经达到高潮。

宋篱软在那里,脑子还在一片高潮的余韵快感里回不过神,腰部被垫了软枕,后面也被沾着药膏的微凉的手指入侵,他喘着气,动了动头,如缎的黑发散开在床上,随着动作流动着微微光晕。

董武将他搂起来,手从背上划过,将他的发丝都握着手里,那种柔软又顺滑的感觉,直让他更加激动,把他头发顺在一边,就握着他的腰慢慢插入进去……

宋篱抬眼望着董武,董武低下头抱着他亲他,宋篱手攀上他的肩膀,又去抚摸他的脸颊,微微喘着气,低低的呻吟声间或响起,面前的整个世界都摇晃着,却像是水波晃动,他漂浮其上,却并不感觉惊慌,只沉迷其中,安心,温暖,又激动,情欲癫狂。

等一切回归平静,董武将他抱在怀里,将被子紧紧裹紧,亲吻他微微汗湿的额头,低哑的声音里还带着情事的余韵,声线性感,问道,“还好吗?”

宋篱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回过气来,才红着脸道,“好像脚有点痛起来。”

他这一说,董武赶紧起来给他看脚,宋篱看董武那自责的样子,赶紧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刚才在床上踹了一下,然后就有点痛。”

董武起床披了衣服,拿了药再来给宋篱上药,又用手轻轻地揉,似乎手里捧着的是个婴儿的脚一样,生怕力气稍微大一点就揉坏了。

宋篱在床上踹的那一脚可不轻,但他不想让董武太担心,就说没什么,董武给他揉了揉,上药包扎好后,才去弄了热水来给宋篱擦身,收拾一番后,才上床相拥而眠。

宋篱真没想过脚上的伤会加重,第二天早上,宋篱还没醒过来,董武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他的脚,发现经过一晚不仅没有好多少,反而肿得比原来还厉害,这才知道昨天晚上的床事的时候,宋篱是真把脚伤到了。

宋篱睡梦里并不觉得脚痛,他睡醒时,董武已经让下人又去请了大夫,而且怕陆大夫并不好,就让下人去了魏颐府上,请一直给魏颐看病的金大夫来给宋篱看看。

宋篱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肿得厉害的左脚,只在心里叹口气,心说只贪欢一次,居然就把脚给伤成这样了。

想到昨晚床上滋味,不由得心中痒痒,似乎又有些动情,便觉得其实还是蛮划算的。只是这段时间不免不能去给学生们上课,只能请病假。

董武拿着梳子给他梳头发,黑亮的丝缎般的长发,如瀑般披在身后,董武握在手心里,心中就升起无限柔软和情意绵绵之感。

不由得趁着宋篱没在意,低头在发丝上亲吻了一下。

给宋篱梳好头发,又亲自拿了洗漱用品来伺候他洗漱,宋篱怪他道,“让丫鬟进来做就是了,你何至于来做这些。”

董武脸上是笑容,从他手里接过用完的巾帕,道,“不是还有侍执巾栉这个词,日日这般做也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