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起身欲走,涨红了脸,“孩子都听着呢,要试你自己试。”
乐怀桐一把握住米多的手,轻轻摩挲着,又不着痕迹地移开,笑着低声说:”好,那就先不试。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个人在人后简直就是撩人精本精,米多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厉害,余怀礼就在几步开外的厨房里洗着碗,怎么乐怀桐还能如此镇定呢?
见米多频频望向厨房,那胆小的样子就跟卡拉哈里沙漠上的狐獴一样,生性警惕,一旦任何风吹草动,就像哨兵一样举着两只小爪子站立起来,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
乐怀桐用力捏捏米多的手心,示意他放轻松,“怀礼很乖,是自己人。再说了,靓媳妇终归要见小叔子。”
一句话又掀起了米多心底的狂风巨浪,什么小叔子,他害羞地捂住脸,在一本正经撩人这条路上,想跟乐怀桐这只厚脸皮的大尾巴狼一争高下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我还是去帮帮他,孩子大老远过来,肯定都没休息。”米多挣脱乐怀桐的手,快步走向厨房。
“米哥,家里新添的家具都是你挑的吗?”余怀礼问道。
米多唔了一声,顺手帮余怀礼把碗筷从洗碗机里拿出来归置在碗橱里。
“我一猜就应该是你的杰作,我哥那个人,现在还挑不出那种富有温暖感觉的家具。”余怀礼直了直身体放松,他个子快赶上乐怀桐,弯着腰在水槽边待久了会累。
米多勾着嘴角,报以沉默的温柔。
余怀礼伸出拇指和食指,撑着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副【遥想当年】的表情,
“谢谢米哥,我还是第一次在我哥亮着灯的房间里吃饭。他以前连灯都不装,跟个山洞似的。我每次来都得早点叫外卖吃,不然天黑了看不见,我怕吃进鼻孔里。”
米多噗嗤一下笑出声,果然有其哥必有其弟,说起冷笑话来也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乐怀桐的卧室和书房打通成一间,只有一张睡床。今晚这间房子破天荒同时有两人留宿,米多先去冲凉洗漱,乐怀桐抱着一个枕头和薄被,放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今晚你和米多睡我的床,我睡沙发。”
余怀礼赶紧道:“别呀哥,你和米哥睡床,我睡沙发就好。我未成年,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