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里韩柳从来没有出现在男寝以外的地方过,甚至在秦老师口中,因为他及时逃离了寝室,在值班室等他的韩柳没有追出来。”陆仁道,“可是他却在自己的老家出了事。”
“他偷偷和我说了一件事,你不知道。”曾歌说。
“他和我说了他见到韩柳的那个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曾歌道,“见到她的那一刻秦连就认出了这是以前从楼上坠下当场的死亡的女生,那张脸他不可能认不出,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坠楼之前被堵在了三楼的公共卫生间里,把她堵在那里的,是和她同班同寝室的同学。秦连巡逻的时候路过那里,那时候那些女生还没有离开,秦连明明听到了她们辱骂韩柳的话,可是他没有制止她们。甚至在韩柳透过门缝看到他求救的时候,他也什么都没有说。
“他和我说学生之间的矛盾不是他管的,更别说还是女生之间的矛盾了。
“他就这么走了。”
曾歌冷声道:“他后来又一次路过那里。”
“那时候那些女生已经离开了,韩柳被锁在了卫生间里,韩柳没有想到,把她锁在里面的女生也不知道的事是,那段时间混进女寝的变态就藏在这间卫生间里。
“她一直在喊救命,但是秦连没有救她,就在附近的学生也没有救她。
“一直到……她坠下楼。”
“秦连不敢和别人说这件事,他帮着朝阳中学的领导隐瞒下韩柳坠楼背后的原因,又在这里好好地待了九年。我们的事务所只有两个人,可他依旧只和我一人说了过去的真相,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无辜,连多一个人知道他犯下的错都会害怕。”
曾歌嗤笑道:“因为感情问题跳楼自杀……呵,当年的事情有几个人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统一了说辞,就可以欺骗自己无辜,当作这件事情和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吗?!”
曾歌一边说,眼泪一边从眼眶里落下来,眼前朦胧一片,晃眼的手电筒光让他想要闭上眼睛。
眼里的世界是光怪陆离的一片。
他想起自己哀求父母要求警局调查姐姐的死因,要求学校给出一个说法,可是父母只认学校给出的赔偿这一个“说法”,宁愿让害死了自己女儿的凶手逍遥法外,也不愿意追究。
他想起自己抓着警察的胳膊哀求他查姐姐的死因,可是已经和学校协商好压下消息的警察甩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