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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不禁怀疑起自己和白逐是不是一个物种, 他现在困得觉得自己睁着眼睛都能睡着了,怎么白逐就能那么精神呢?

“没有休息好吗?”白逐坐在床边, 一脸担忧地看着陆仁。

陆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谁害的?

白逐提议:“要不你再睡一会儿, 我代你去值班?”

陆仁揉了把脸,清醒了些后摇摇头:“不用了, 我去值班室那趴着睡。”

陆仁原以为自己能在值班室坚持到学生都去上课的,没想到椅子上坐了没一会儿就一头栽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等他终于醒来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十点, 学生们都已经走了有三个小时,除了来值班室报修的学生外, 其他人也来了几波。

这些人都是白逐应付的。

看到陆仁醒来, 白逐将一直热着的牛奶和豆沙包推过去,一边看陆仁吃一边简单将早上过来值班室的那些人说了一下。

“……我差不多就是这么对那些人说的, ”白逐说道, “他们还不知道你和曾歌之前的关系。”

陆仁问:“曾歌他……现在在哪?”

白逐说:“和郑培被送到警局验尸了。”

陆仁默默点头。

手背上一片温热,陆仁低头看着白逐覆在他手背上的手,低声道:“我没事了。”

一个晚上过去, 陆仁已经冷静了许多。

他没法评判曾歌的做法是对是错,有着血仇的人不是他,旁观者无法和曾歌感同身受,无法感受曾歌的痛苦,他自觉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发表观点的立场。他唯一怨的是曾歌将一切事情瞒着他,但同时他理解曾歌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