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杨资谦就来拜别,杨霖刚刚打完一套拳,一边擦汗一边道:“回去之后,好生说服高丽君臣,晓以利害,勿使国内有人捣乱。”
杨资谦深深作揖,抹了抹眼泪,道:“殿下如此关爱高丽小国,让小人感激涕零,铭记肺腑。”
这个人实在有趣,杨霖打心底有些佩服他,回头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宝珠捧着一柄金鞘玉柄的宝剑来。
杨霖拿着宝剑,在阳光下噌的一声拔了出来,隐隐有龙吟之声。
他插回鞘内,道:“这个给你,我当祝你更进一步!”
杨资谦神色有一刹那凝重,被他很巧妙地掩饰过去,千恩万谢地拜别离去。
他前脚刚走,杨霖在院中吃些早点,就有一个急吼吼地脚步声传来,治河司总督张安进到院中,见了杨霖眉间一挑,抱拳道:“张安见过少宰。”
“张安,来的够早的。”
杨霖故意说反话,他来到幽燕,后方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来拜见了,唯独这个官阶很大的治河总督,没有见到人影。
张安也不是个憨直的人,一早就听出了不满,笑着上前道:“属下一直为少宰奔波,来的虽晚,真心可鉴日月。”
杨霖冷笑一声,骂道:“我怎么听说,你在灾区公开质疑本官的政策,说到激动处还骂了一句蠢货?”
“这绝对是毁谤,想要破坏下官和少宰的关系,如此卑鄙小人的话,少宰以后还是少听为妙。”张安义正辞严地说道,心底却有些忐忑。
当初河北大灾,朝廷一味地支持战争,绕过河北集中力量从河东运输,而赈灾反而拖后。
情急之下,张安有些口嗨,在震区说过包括杨霖在内的朝中巨擘们的坏话。
这些事都尉府一清二楚,上报杨霖,后者深知张安的性格,一笑了之。
如今说起,也是半开玩笑,完全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似张安这等水利人才,杨霖可舍不得弃而不用,将来用到他的地方还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