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壳横飞,漫天雨点,挥挥洒洒。眨眼之间,奎尼和他旗下的马仔,即被打成了筛子,惨不忍睹。而与此同时,乔四正带着大批的人马,赶到了新疆帮的老巢。新疆帮的老巢,与其说是老巢,不如说是新疆少数民族聚集居住的小区,比较准确。人吗,只要活着,哪怕居住在深山老林,只要想找,总有办法能找出来。乔四属于外来户,暂时打打游记,所以可以躲藏,若是真的霸占了广州的地盘,早晚也是要找一片地方,建立自己大本营,长期居住的。新疆帮住的地方,从来就没有对外隐瞒过。只是新疆帮的警戒工作,做的极其到位,偷袭是不成的,若带人直接冲过去,那就是摆明了公开的决定,即使胜了,也要损失不少实力,而乔四一方,死的人够多了,乔四实在不想再有太多人牺牲。现在,就不同了。少了奎尼和库尔班两帮人马,新疆帮的势力,已经去了大半,不足为虑。是以,乔四带着郝瘸子、小克、李正光以及从哈尔滨分舵赶来的兄弟,气势汹汹的直接闯入了新疆帮居住的地方,见人就杀,无论男女老幼,只要不是汉人,通通的杀。
第二百二十章 决战(3)
风声、嘶喊声、求饶声、呻吟声,以及刀子切入骨头和血液从体内喷出的声音,组成了世上最诡异,也是最动听的一篇乐章,这是生命的乐曲,用鲜血谱写绽放的生命之花。世上或许没有所谓的地狱,但今夜,新疆帮的男女老幼,已经看到地狱了。
血花绽放。乔四左手握着五四手枪,右手拿着一把砍刀,迈着轻快地步伐,穿梭在血海当中。凄厉的嘶吼,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一名年纪在十五六岁的巴郎子,刚举起了弯刀,即被他一枪爆头。滚烫的血,溅到了他的眼睛里,也染红了他洁白的衬衫。他抬起手,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然后狰狞的对着这位巴郎子的尸体,狠狠的扣动下扳机,把一梭子子弹,全部打到了这位巴郎子身上。鲜血,会让善良的人变成魔鬼,会让恶魔变成疯子。所有人都疯了,甚至有人享受的张开嘴,露出阴森森的牙齿,把对手的血肉,一片片狠狠撕下。或许,当战斗结束后,他们会呕吐,会拼命用牙刷刷牙,几天吃不下饭,但在这一刻,人就是畜生,和野兽没什么分别。
郝瘸子和李正光,明显有些兴奋过度,如果有人眼睛好使,可以看出,他们的底下,明显帐篷高举。暴力,确实可以给人快感,这是一种病态、变态,但每个人心里,都有暴力的因子,只是没有激发出来。如果有人学过心理课程,应该会明白,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人,心理其实都有一定的问题,不可能完全正常。
“乔四,乔四……”,西日阿洪,一刀砍翻了一名近身想要偷袭的马仔,歇斯底里的大声呼喊着乔四名字,找寻着乔四的身影。他是新疆帮的头领,可他更是一名圣教徒,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他要疯了。潮州人说过,家里人被捅了刀子,就等于捅了马蜂窝了。
“你他吗的给我闭嘴……”,乔四换上了一个弹夹,超西日阿洪所在的位置,就狠狠放了两枪。今天的乔四,穿着有些特别。他的上身穿了一件笔挺的白衬衣,下身则是黑色板裤,配上他那有些瘦削的体型,颇有些绅士白领的风范。再加上衬衣上那点点梨花,和手中握着的刀枪,给人一种既奇特,又新鲜的妖艳感。艺术本就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不是吗。
王者的对决,不应该让小人物参与。因为死在小人物手中,对敌我双方都是一种侮辱。英雄,就应该死在同类人手中或自杀,这是一种尊敬,一种骄傲,一种荣耀。人群自动向两旁分开,西日阿洪低着头,宛如一匹受伤的狼王,拖着沉重的脚步,恶狠狠地迎向了冷笑不已的乔四。
“乔四,你毁了我的家……”,西日阿洪由于剧烈的激动,嘴唇都咬出了血来。家,多么陌生又熟悉的词语。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对于一个中年男人而言,家的重要性,胜过自己生命。因为中年男性,不是为自己而活的。
“废话真多……”,乔四不屑的冷哼一声,起脚就踹。新疆帮的溃败,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战术的失误,让他们一子错,满盘皆输,除非……西日阿洪明白,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唯一的机会。只要杀了乔四,新疆帮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或许,他该感谢乔四,给了他这个机会,而不是直接下令群殴。当年的汉人,没什么自由,在家看个毛片都提心吊胆,担心公安会抓,而少数民族,则一切都为了自由,而这一切都是扯淡,很可笑,不是吗。
刀光闪过,带起一片寒芒,西日阿洪出刀速度极快,加上少数民族得弯刀,设计要比汉刀科学合理,在灵敏方面,乔四手中那把大砍刀,显然不占上风。不过,乔四也不是吃素的,每种武器都有自己的特性,乔四手中的厚背砍刀,只要发挥得当,一样可以成为杀人利器,轻松劈开西日阿洪的脑瓜子。
“白痴……”,乔四的实战经验极其丰富,他不躲不闪,左手掌按住刀背,猛的把砍刀向上一抬,利用砍刀厚重的特性,砰的一声把西日阿洪手中的弯刀磕飞,然后一脚把西日阿洪踹了出去。
“你这个没有的废物,起来,继续……”,要折磨像西日阿洪这种类型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没有自尊,没有骄傲,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打败他,让他痛不欲生,万念俱灰,因为世上有些人,确实是荣誉即吾命,你可以说他们傻,但没有权利嘲笑他们,因为你连荣誉的资格都没有。
弯刀落下,插在地上,乔四用脚一踢,把弯刀踢到了西日阿洪的面前。西日阿洪愣了一下,然后狰狞的张开了嘴,露出了凄厉的笑容。这是一种侮辱,赤裸裸的侮辱,他拾起弯刀,看着乔四,猛然把刀狠狠插向地面,赤手空拳的重新冲向了乔四。真男人,绝不会靠敌人的施舍可怜存活,他西日阿洪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丢掉大草原汉子的自尊。
“好……”,顽强的敌人,是值得尊敬的。这就像当年的日军,表面器重汉奸,其实从心底鄙夷。反倒是像杨靖宇那类宁死不屈的军魂,倒让日本人由衷敬佩。乔四甩手把刀掷向地面,原地跳起一个正踹,一样赤手空拳的,和西日阿洪扭打在一起。不过,少数民族人,最拿手的就是摔跤,别小看摔技,或许摔没有格斗那么暴力精彩,可极其实用。不然,中国的散打早改名叫被打了,只是不明白,为啥不干脆把散打直接叫摔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