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总以为他只是拿她当个宠物看,就像是笼子里的金丝雀,所以他从不在意别的男人碰她、摸她,甚至还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被调戏、被欺辱,从而袖手旁观,满足他那高高在上的变态感。
直至···
温遇的出现!
他有了危机感。
这个丝毫不逊于他的男人,让他产生出了害怕之意。怕温遇真的会抢走宁曦。
一直以为的自信都在被慢慢击溃、消散,患得患失的那一个人变成了他。
所以他更加恼怒,更加愤然,对宁曦下手越来越狠,甚至都会在想,如果把宁曦弄死了,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有人跟他抢了。
可这些终究只是他想要永远独占她的想法,并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也并不是真的希望她死。
他比谁都怕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
他最怕她死!
昨日,温遇发了疯地将他好生折磨一通,所有刑罚用了个遍。
而后说出一件更为打击他的事。
‘陆长明那个老东西已经被毒死了,你的好姐姐顺势上位,她可比你强多了。’‘哦对,我应该告诉你,从一开始安排我来帮你治疗暴躁症的人,就是陆柔芷。’
‘后来我们合作,我要陆长明死,她要陆家。’
‘陆惟洲,你说畜生的儿子是什么?’
‘当然还是畜生啊!哈哈哈!’
‘你就是死一万次都罪有应得!’
陆惟洲脑海里响起温遇讥讽的狂笑声。
他缓缓睁开了无比疲惫的眼睛,整个人感到沉重至极,眼角至嘴角留下了一道极为狰狞丑陋的疤,安全破坏了他以往的帅。
昏暗的地牢一片空旷,夕阳斜斜辉映,空气中浮动了些许微渺的尘埃,光线斑驳昏沉,在墙上摇曳出他长长的影子。
温遇怕他自戕,便命人将所有刑具都收了起来,以铁链的长度,他完全碰不到。可那又如何。
想死之人,总有千万种方法。
陆惟洲因为长时间缺水而破裂起皮的双唇微微蠕动,他双眸充血,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血液从眼眶中滴落,着实红得吓人。
“宁曦,老子在你身上花费了这么多年,你说走就走了?”
“那带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