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悲伤,只是他们也曾经有过梦想,所以不肯束缚了自己孩子的翅膀。”
饶春来也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辽人要发狂了,某敢打赌,析津府此次至少要有十人以上会丢官,那些武将会被鞭责,耶律洪基得知此事后会暴跳如雷,然后会派出同样人数的密谍来雄州挑衅。皇城司的事情来了,不过某却很兴奋,就等着嗅到辽人鲜血的味道……”
他伸开双臂赞美道:“这春天真是让人浑身舒坦,泥土的芬芳让人陶醉,只是鲜血呢?没有鲜血来滋养大地,今年的收成就不会好……”
钱毅低声道:“皇城司的人都是疯子!”
他回过身,就见一个小吏仓皇而来。
“知州,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邙山军回来了,雄州度过了一次危机,这让钱毅的心情很不错。
小吏说道:“城中跑了两百多青壮……”
钱毅的眼睛一下就定住了,问道:“先前不是令人封锁城门了吗?他们是怎么跑的?”
小吏苦笑道:“都是熟人,那些人说是出城去觅食……可都背着包袱,身后是亲人在相送。”
雄州就那么大,大家都熟悉了。这些青壮一看就是去投奔沈安的,守城的军士自然懒得为难他们。
钱毅却懵了,怒道:“两百多,两百多青壮,今年若是要征召徭役,这两百多的缺口谁来补?谁?”
小吏一想也是,就劝道:“知州,那沈安有钱啊!让他出钱补。”
“他补个屁!”
钱毅暴跳如雷的叫骂了一阵,最后却没辙,就行文汴梁,说是沈安勾引雄州本地青壮,导致丁口减少,恳请汴梁多发配些人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