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沈安觉得很正常。
陈忠珩觉得他不老实,“张八年让某盯着在场的人,若是谁有不妥,就弄死。”
“怕这番话传出去?”
“是!”
沈安捂额,“这等事张八年不清楚,你别学。”
“为何?”陈忠珩觉得脑子有些蒙。
“他认为有人会忌惮,可他却不知,那些宰辅相公们都不是单纯的儒者。”
儒学在漫长的岁月里不断在变化着,韩琦等人哪里会是单纯的儒者。
“所谓王道和霸道,这要看人,和学问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老韩那等人,你就算是每天用儒学熏陶他一百遍啊一百遍,他依旧是那个尿性,什么仁政……弄死最好。
“儒学只是熏陶,对于某些意志坚定的,那只是一门学问罢了。”
陈忠珩懂了,一路回宫的路上,他见到了辽使在御街上和人吵架。
“骗子!”
辽使拿着一个牛角喊道:“这不是犀牛角,你这个骗子!”
伙计在那里怒吼,“某何曾说过这是犀牛角?”
“某亲耳听闻!”
辽使勃然大怒,劈手就把牛角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