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建邦很干脆地开口:“不可能,新杂志社这条路被他堵死。”
招鸿钧能做到一家大报馆的老总,头脑自然同样灵活,韦建邦一开口说路被堵死,他已经明白韦建邦话里的意思,黄永仁一直不表态支持与否,其实就是等他们杂志社开工,到时印刷出成品后却不给他们渠道,创刊号卖不出去,杂志社当天就能关门大吉。
“有人要摘我们的桃子!”招鸿钧撑在桌上的双手握起,轻轻捶了一下桌面:“会是边个?”
“我话就一定是那位咸湿王准备联手黄永仁,吞下我们的新杂志社。”韦建邦语气肯定地给出了答案。
招鸿钧皱皱眉:“那梁家荣招人摆出一副开新杂志社的态度,难道是给我们睇,逼我们加急赶出创刊号推上市?不似梁家荣的手笔,他一个分版佬出身,玩不出这么大手笔。”
韦建邦笑笑,从抽屉里一盒香烟,递给招鸿钧一支:“坐低啦,气势汹汹,现在知道我不动的原因,难道还要臭脸俾我睇?”
招鸿钧点燃香烟坐到一侧的沙发上,皱着眉没理会韦建邦的话,继续说着心中的疑惑:“难道黄永仁和梁家荣有事?冇道理的,黄永仁如果真的同梁家荣有勾结,当初也不会答应我们帮手压一下《男人周刊》的销量。”
“你做老总,整天要盯新闻,难道冇注意前段时间有一条分发协会的新闻?”韦建邦自己点燃香烟,把玩着打火机对招鸿钧说道。
招鸿钧闭上眼睛想了一下前段时间的重点新闻,睁眼望向韦建邦:“你是说分发协会荔枝角仓库被人纵火那件事?”
韦建邦点点头:“黄永仁损失了一百多万,我分析,应该就是那件事之后,黄永仁对我们的态度又开始模糊起来。”
“你是话男人周刊……”招鸿钧话了一半就停下。
韦建邦没有正面回答招鸿钧的问题,而是夹着香烟说道:“有人话那位少年成名的咸湿王霍东峻是某个社团的堂口大佬,出现这种事似乎也不奇怪。”
招鸿钧用手揉向眉心,在报刊业厮混这么久,对黄永仁的了解比对自己还深刻,黄老鬼乜都不怕,唯独怕社团,因为当年被白粉马给差点吓死,所以现在对社团这个名字黄永仁有强烈的阴影。
“逼我们放弃杂志社?眼睁睁睇着梁家荣和那个后生仔连低价市场都占下来?冇了这笔钱,我滴想收购董生的《天天日报》都不可能,难道我们几个各个卖房卖车?”招鸿钧语气恨恨地说道。
“不放手又点样?黄老鬼不开口给渠道,你自己搞发行,不等杂志铺满全港,杂志社已经冇钱支付人工费。”韦建邦语气漫不经心:“不如去银行贷款,慢慢还喽?”
招鸿钧把刚吸了两口的香烟用力摔在地上,烟头溅了火星一片:“不给我的杂志路走,他梁家荣就能轻松占市场?他老母和耶稣老妈一个名都不得呀!报刊界我招鸿钧就算混的再蛋散,也比他梁家荣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