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来,薛老三其人,对情对爱,交心的兄弟,对心爱的女人,对亲人,那绝对是掏心掏肺,尤其是后两者,即便是对方再如何不好,薛老三绝不会冷脸对之,以恶还恶。而对这他自觉亏欠甚多的柳莺儿,他又怎会真正怨恨、恼怒,继而责骂、呵斥、摆脸子呢?不过是耍得小把戏罢了!
哪知道这个小把戏的效果非凡,竟然一直冷傲在上的小妮子彻底服了软。
听见薛向出声,小妮子心中略略舒了口气,小声嘟道:“我……我不该骗你?”
“就只这么?”
“我……我不该今天不去店里。”
“怎么问一句,答一句,一次说完咯!说,为什么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还躺在医院装病!”薛向强忍着笑意,装粗了嗓子。
“我想你听见我伤了,按时间算,应该就在今天赶到,如……如果你今天还……还不来,就证明你变……变心了,你变心了,我还要盛世中华做什么,不如……不如……”
小妮子声音本来极小,说到后边已然轻若蚊蝇,再不可闻,可薛向却是听明白了她的未尽之意。
小妮子的意思是他若是今天不来,证明他薛某人心里没她柳莺儿,那她柳莺儿还要这个盛世中华做什么,而若是他薛向今天来了,这盛世中华必然无恙,因为薛向知道那藏秘宝的密码。如此一来,今天的反盛联盟和盛世中华的赌斗便不只是赌宝,还是在赌心,是小妮子在赌他薛老三有心无心。
听得小妮子这番肺腑之言,薛老三真是又感动又生气,感动的是小妮子对己用情如此,可谓万金不易,美人恩深,叫他心醉,生气的是小妮子竟是如此妄为,也不想想辽东离港岛有多远,还什么算好了他薛向今天准到,若是路上有个耽搁,或者行到半路,车子坏了,这盛世中华岂不是玩完儿了,要转姓?
却说这边薛向用着心思,而那厢小妮子以为她听了自己这番荒唐的解释,又在生气,心下慌乱,揉在肩膀的玉手越发用力了,哀求道:“薛向,你别生气了,我……我以后不敢了。”
薛向哼道:“不信!”
小妮子一听爱郎转了口气,似乎有门儿,急道:“真的真的,我保证!”
“还是不信,除非……”
“除非什么?”
薛向霍然坐起身来,惊得小妮子猛地后退,薛向勾勾手指,小妮子又乖乖靠身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