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当时的陈波涛,已经是省委大佬的大秘了呢,便是一地大佬见了,也得卖三分面子,而薛向不过是区区一穷县的副县长。
可世事变迁,沧海桑田,让人有时不得不感叹造物之奇,变化之妙,短短两三个年头,这位薛主任官职一变再变,虽然级别未必有多大的提升,可人家在萧山做出的那番事业,着实让人惊叹。
更不提,随着冯京加入薛系,他陈波涛自也算是薛系中人,如今,同在一杆大旗之下,一位是少主,一位是压根儿没进入派系大佬眼界的边沿人物,二人身份更是被拉得天高地远。
这叫如今的陈波涛,怎么可能再对薛向有优越感?
“波涛,你好你好!”
薛向伸过手去,接住了陈波涛远远伸来的大手,“辛苦了!”
此刻,薛向哪里还不知道冯京、周明方定然是连夜飞来的,而如今能从辽东半夜到明珠的,除了军机,再无其它,显然明珠这事儿已经惊动了大伯。
薛向和陈波涛寒暄了几句,后者边说着话,边将薛向朝冯京所在的房间引去。
“冯叔,周叔,辛苦了!”
进得门来,薛向和两人握手问好。
如今,他已不在辽东,算不着这二位的属下,自然用不着官称。再已如今的相交程度,自然只能当长辈对待。
冯京摆摆手,“辛不辛苦,先不提了,你今晚的事儿办得如何了。”
冯京和周明方是晚上十点多,得到的消息,当时,薛向不过是通报情况给这二位,希望二位做好应变准备。
他当时已经计较好了,直待自己这边准备妥当,后续的关键反击手段,还得由辽东那边发出,毕竟“挟洋自重”从来都是对内部敌人的最好用的手段。
然而,薛向虽没跟冯、周二人透露他在明珠的窘境,可这二位是何等样人,光从廖国友四人的重伤上,就窥出了端倪,再加上此事性质恶劣,若没个完美的解决,牵连极大,说不定萧山,乃至花原的根基都得震动。
当即,冯京就给薛安远去了电话,而薛安远早在薛向回京的那天的聊天中,就知道薛老三在明珠似乎挺难,可他万万没想到,竟困难到了这个地步,连当地混混都欺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