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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份略显普通的嫁妆,让康美枝哭了个稀里哗啦,害得小晚又劝慰了半晌,才得从陆家门里出来。

临走时,薛老三还不忘扔下狠话:我二姐性子软弱,你们可以欺负他,但别让我知道,若让我知道了……

谁成想,当时,不待薛向这句话说完,噗通,噗通,陆母并那几个当晚去康美枝家闹腾的老妈子全倒了,老陆家全体都差点儿给跪了,心中齐齐惊呼,你家都这样了,就是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那样儿啊!

还是康美枝赶了几句,薛老三才带着三小,大摇大摆地告辞。

听罢全因后果,苏美人掩嘴轻笑,忽地,伸手戳了戳薛向的额头,“你就蔫坏吧!”

嘴上这么说,苏美人却特为薛向这种看顾亲人、朋友的情怀感动,重情重义的男人,总是魅力无穷。

……

腊月二十三这天,苏美人还真是料准了,薛老三果真没能在家陪她一天,甚至连一上午也没陪够。

一大早,薛向刚和好了面,油锅都烧热了,准备炸圆子,堂里的电话响了,安老爷子喊他过去下棋。

薛老三去了松竹斋,一呆就是一整天,直到晚上十一二点了,双脚才踏进家门儿。

回到房间,甚至都没有跟苏美人解释的机会,因为他这大美人老婆早就睡着了。

腊月二十三过了,薛老三终于消停了,踏踏实实在家带着苏美人、小晚、小意、小适,或装饰房屋,或购买年货,或在四九城四处闲逛,感受这浓浓的年味。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极快,眨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儿了。

一大早,薛向便被兴奋地五点多就起了床的小家伙,从床上拖了起来。

先去院里,按着家里几人的模样,给她堆了五个雪人,尔后,薛老三便回了厨房,开始准备大年三十中午的年饭。

说起来,今年是自老薛家发迹后,过得最不团圆的一个新年,但却是最有年味的新年。

何谓年味,无非是一家人一起说笑,一起办年货,一起备年夜饭,在这些有传统意义的活动中,体会节日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