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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王胜利彻底迷惘了,薛向和傅处熟不熟,他打听的很清楚。

昨天下午,他可是亲眼看见江方平和戴裕彬跟傅处在一块吃饭,且后来又打听了,戴裕彬的堂兄戴高就是这傅处弄出来,若单是戴裕彬和傅处往来,还可理解成戴裕彬或许和傅处有什么曲里拐弯的关系,可江方平也出现了,这只能说明这关系的结点还在薛向处。

原本在王胜利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水到渠成的事儿,可偏偏薛向一副冷脸子,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实在有些搞不懂了。

按说,他的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自家混小子,和一名女学生发生了些龃龉,戴高的事儿能了,凭什么自己的事儿不能了,真个是奇哉怪也,自己人不帮自己人,这是什么逻辑。

思忖半晌,他灵光一现,暗暗惊道,这姓薛的莫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竟是个实用主义者,好个小子,连周书记的面子都不卖,看了就要它了,亏得老子有准备!

自以为窥破关键,王胜利哈哈一笑,说道,“原来薛专员和傅处不熟啊,不知道是谁传得瞎话,害我误会了,耽误薛专员宝贵的办公时间了,那我先告辞了。”说着,便站起身来。

不曾想,他站得急了,不小心身子在沙发上歪了一下,倒在了靠背上,又伸手在靠背上搭了一下,这才站直了身子,红着脸笑笑,说道,“看来是年纪大了啊,偶然起个身也会头晕。”说罢,又和薛向寒暄几句,这才步出门去。

王胜利去后,薛老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心中苦笑不已。

原来,他昨个儿在迎仙楼,之所以在傅处发威的当口,就闪人,就是为了避免和傅处照面,听他当着众人面,攀扯关系。

毕竟,傅处如今的职位,是个敏感点,若是传出他薛某人和傅处是关系户,后边的麻烦定然接踵而至。

可哪知道避来避去,还是让有心人知道了。

不过,越是知道了,这个口子越不能开,若是他今次对周道虔的连襟王胜利松了口,下次没准儿孙书记的内弟找上门,隔几天宋主席的堂兄估计也能摸来。

所以,这个口子,开不得,这也正是中央为何要空降兵马来抓严打的原因,就是为了克服地方上的人情关系网。

不过,贸然拒绝了王胜利,只怕周道虔面上不好看!

薛老三正想着要不要给周道虔去个电话解释一下,屋内的光线陡然一暗,办公室大门似乎陡然被关上了,抬眼瞧去,却见孔凡高站在门口,又高又大的身材,估计比门板也窄不了多少。

瞧见来人是孔凡高,薛向真是错愕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会来自己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