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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近来在德江的这种趋势尤为明显,而造成这种现状的根本原因,不是薛老三没有魄力,更不是薛老三性格绵软,最主要的是薛老三始终秉承私不妨公,在他的官场哲学中,斗争永远都不是主要的,除非生死相搏,斗争总要为发展让路。

就拿眼下的德江来说,他薛老三一边是要防备蔡行天,邱跃进,黄思文射来的阵阵阴风暗箭,一边还要主持德江的政经大局,推动经济的发展,完成产业布局,他志在千里,又绝不愿意因为争斗,就停滞德江的发展。

因为有了发展的顾虑,薛老三几乎都是在小胜一局后,趁着对方来攻的空当,抓紧时间,进行着权力的整合,和经济的布局,几乎是在见缝插针地安排着工作。

工作方进行一段,对方的进攻又来了。

可以说,他和邱跃进之间的争斗,若打个比方的话,就是两个人打架,一个人手里端着碗水,一边要应付对方的进攻,一边还要力保水不从碗中洒出,其中艰难,根本不足为人道。

戴裕彬只看见了薛向的委屈,隐忍,却忘了如今德江的红火局面。

如果,薛老三潜心只顾了和邱跃进的争斗,又从哪里去找眼前这德江的灿烂山河呢。

薛老三也只能自己受些委屈,换这锦绣德江,丰收百姓。

他这种情操,也算是另类的牺牲奉献,泽被苍生了。

当然,话说回来,薛老三之所以要受些委屈,乃是因为邱衙内有这个份量。

换作孔凡高之流,也只能被反虐到欲哭无泪。

当然,邱衙内的份量重过孔凡高,不是他邱某人心术,手段更高,而是因为他姓邱。

而让薛老三忍辱负重的最重要一点原因,那是他所求太大,他要的不只是邱衙内滚蛋,而是要这人从此消失。

所求极大,所费自然不小!

“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为我何求!”

薛老三喟叹一声,接道,“小戴呀,没想到咱俩相处这么久,你还是那个不知我者啊,看来还得继续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