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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央校的这间一号会议室,保存着最朴素的原貌,定然有着特定的意义。

会是某位大佬的特殊癖好,显然不是,央校宗全党精神所在,此处一号,乃至实际掌控校务的常务副,基本都是走马灯花,不可能为一家一姓长期履职。

因此,自然不可能因为哪位大佬履职时,定下了风格,后来者不敢改动。

薛老三盯着会议室中央的那副手书“实事求是”,怔怔许久,咂摸出了味道。

手书未有落款,未着印章,但家中藏有多幅领袖真迹的薛老三,还是一眼辨出了这四个大字,到底出自谁人之手。

寻常的会议室正墙中央,多是贴着党旗,要么是领袖像,像此间挂着一幅手书的,薛老三还是头一次遇到。

事出反常,定有它意,联系到这间办公室特有的成就,薛老三自然体味到了这成就的含义,怕是在纪念着什么。

再有那副悬于中堂的手书,纪念谁?一切不都很明了么!

“你就是薛向?早听说过你的名字,说句,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也是当得起的,今天见到了,果然有些不凡,比安远多了股子气势,挺了不起,进到这里,还能顾盼自若,看来是真有些斤两!”

说话的是夏老,声音低沉,语速缓慢,正是寻常老年人的标准语调。

但由夏老吐出,低沉的话语中却携滔天威势。

薛老三这才送目朝那张会议桌看去,十多个中老年男子在座,熟悉的仅有丁世群,隋部长两人,最醒目者便是夏老。

前世,薛老三只在历史资料上,看见过此公的照片,瘦瘦挺挺的脸,一双鹰眼,虽然沉敛,却血海滔天。

“薛向,你大胆,到了这里还敢猖狂,岂有此理!”

敬陪末座的谢伟红蹭地站起身来,指着薛向,厉声呵斥。

薛向的余光看得很清楚,是丁世群先朝谢伟红使了眼色,要不,谢伟红哪来的胆量,在这种级数的会上,擅自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