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世群便是这秘书党的顶尖存在,安在海自然对他早有看法,眼下,闻听丁世群又再运作政局之位,好笑之余,却也愤怒异常。
“二哥,老三,爸爸醒了!”
屋内传来了安在江欢愉地喊声。
薛老三,安在海齐齐朝内抢去。
“放开,额咳咳,放开,把这些线头子赶紧从我身上扯下去,额咳咳……”
苏醒过来的安老爷子瞧见自己胳膊上的线头,果真开始狂躁。
薛向手快,抢先按住了老爷子挣扎的身体,“老爷子诶,您真是斗士,都这模样了,还能斗呢,您不用怨别人,这吊瓶是我叫人挂的,您要怨就怨我吧!”
瞧见薛向,老爷子目光柔和了不少,嘴上依旧不饶人,“你小子总算赶上给老子送终了,没白疼你,赶紧,赶紧把这针给老子拔了,我就是病死,也不用这玩意儿……”
薛向道,“老爷子您别闹腾,如今,您是病人,是病人就得听医生的,按组织原则讲,病人是下级,医生是上级,这下级就得服从上级,您老是老同志了,我相信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咳咳……呵呵……”
安老爷子气乐了,“好好,听你小子的,反正我这条老命就剩了一半,任你小子胡乱折腾!”
“这就对了,要不然我准得以为堂堂安老革命,竟怕打针,传出去,您可真要名垂千古,万古流芳了!”
薛老三丝毫不把安老爷子当病人,该如何打趣,还是如何打趣。
也正是他这种淡然、平和,才让安老爷子心胸一下扩张起来,少了生死的惨淡,多了明悟的淡然。
急急赶来的苏主任惊骇欲绝,安老爷子有多排斥西医,别人不清楚,他最清楚,平素连颗药丸都不肯吃的主儿,今天,竟然肯挂瓶了。
而老爷子何等身份,当世怕是没有人能逼迫老爷子行事,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竟能做到此点,真不知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