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远拿她真无半点办法,自幼便当小孙女一般看待,真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见着她古灵精怪的调皮模样,就觉乐呵,哪里有半点对策。
好在薛向在场,作了救火队长,“吃饱了上学去,离期中考试没几天了,等着看你成绩了,下次的家长会,我亲自去,看咱们的薛适同学在学校的表现的到底怎么样?”
薛向摆出家长模样,小家伙彻底没词呢,冲薛向做个鬼脸,和薛安远抱抱,在他耳边耳语一句,又抓过一个包子,捏着装了豆浆的纸杯,挎上书包,跳着出门去了。
“今天还去松竹斋?”
薛安远坐了下来,抓起个包子,一口咬下大半。
“不去了,老爷子身体没什么大碍,再说,这几天各路人马探访,我就不去凑这热闹了。”
薛向起身拿过个玻璃杯,替薛安远倒上杯豆浆,“今天不忙?”
“忙,哪天都忙,北边不太平,过两天,我可能要去苏联一趟。”
说着,薛安远将剩下半个肉包子塞进嘴来,一口灌下三分之一的豆浆,年纪再大,也难改军人本色。
眼下的苏联,差不多快成了一锅粥,但离崩溃还有几年,薛向没把注意力放在上面,说道,“安老爷子下来了,空出个军副的职位,上面怎么安排的?”
薛安远笑了,“怎么,跟我也学会拐弯抹角了。”
陆委的情况是明摆着的,薛安远仅仅在几位军副之下,去了个军副,自然由薛安远顺承。
薛向此问显得多此一举,安在海知晓自家这个侄子不会无的放矢,遂言他拐弯抹角。
薛向道,“我建议您不要接任。”
“为什么?”
到嘴边的包子又被他拿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