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本书上面,没有他的名字,集中记载的也都是老首长最近三五年公开发表的讲话。
但薛向清楚,老首长不会贪墨他薛某人这微末功劳,报必在后。
三人各自观书,整个宿舍安静至极,不,此刻,整个楼道都安静得厉害,外面甚至传来了西侧浣洗池水龙头未关紧的涓涓滴水声。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对着老首长新出的这本书,大费精神。
叮铃铃,彭春桌上的电话铃音划破了这令人沉醉的宁静。
“谁呀,这是!”
彭春抱怨一句,接起电话,稍后,按了话筒,“老薛,找你的,我说要不行,咱俩换个座儿呗,这电话分明就是为你一人装的呀!”
“就你小子话多!”
薛向笑骂一句,接过电话,方说了两句,便笑出声来,“成成,老领导召见,就是不方便也得方便啊,中午我一准儿到!”
电话时赵国栋打来的,这些年虽然都有电话联系,每天拜年,赵国栋也会派秘书上门,捎些土特产什么的,到底是六七年没见了,今次赵国栋来京参会,薛向又窝在央校,两不得便,今次赵国栋相约,薛向便是再忙,也不好推辞。
左右是聚,念头一转,薛向又拿起电话给戚如生拨了个电话,通知他代约陈道林,冯京,胡黎明,周明方几位。
耗费掉最后一张请假条,薛老三又溜出校门。
方跨出岗亭,便听见有人亲热地喊:“首长,这边!”
薛向凝目看去,脸现欢喜,快步迎了过去。
迎面撞来的是个年轻人,步履轻快地快要飞起来,薛向方伸出手来,便被他双手紧紧攥住,“首长,你好!”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薛向昔年在萧山的大秘楚朝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