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翁将笔蘸好墨汁,连同厚厚的本子一齐推到姚雪佳面前,等她动手写字。
姚雪佳犹豫了半晌,伸手接过毛笔,呆呆地盯着本子想了一会儿,运笔写下一个苍劲有力的“远”字。
她小时和跟着彭卓远一起学过毛笔字,而且教他们写字的人,是在国内书法界薄有名望的彭卓远的爷爷,而姚雪佳练字的时候比调皮捣蛋的彭卓远要专心,所以字写得还算不错。
白须翁看着这个“远”字,沉吟良久,对姚雪佳道:“你知道那小子当年写的第一个字是哪个字吗?估计你没猜道,他写的是‘佳’,跟你的这外‘远’字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就不说你这个字了。因为你的全部就是他,所以我就再给你讲讲他那个‘佳’字。当时我看了他这个字,就明确地告诉他,他有双妻命,一个入土为安救了他的命,一个高屋建瓴成就了他的后半生。我还断言这两个女人从未见过面,初时会有一些矛盾和坎坷。后期却会成为相互仰慕的好姐妹!你可以回去好好参悟一下你这个‘远’字和他那个‘佳’字,或许会对你有所启发。”
姚雪佳将信将疑,又有些悟不透其中的玄机。
“老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帮我也测个字吧?”王笑客气地道。
“姚姑娘测字免费,因为彭小子是我朋友。你要是想测字。就得按规矩来,先付十元笔墨钱。”白须翁笑吟吟地望着王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说!”王笑说着,掏出钱包抽出十元钞票,放在长条桌上。
白须翁又把笔墨递给王笑,让他写字。
王笑没练过毛笔字,为了不露怯。思忖片刻,运笔写下了一个最简单的字:一。
这个“一”字谈不上有什么美观,就是那么随意地在白纸上轻轻划了一道,约摸有三指长,就像掰断一截筷子印到了上面。
“老伯,就是这个字了,你帮我分析分析。”王笑放下笔,客气地说道。
姚雪佳看了他这个字。笑得直咧嘴,嗔怪道:“你这也叫字?”
“咳,这个……长得漂亮的是人,长得不那么漂亮的你也不能否认人家也是人吗?”王笑尴尬地调侃道。
不过,白须翁可没有嘲笑王笑看是随意划了一道的这个字,本来是眯着眼睛看,后来眯得更是快要看不见眸子。神色越发凝重,呼吸也慢了下来。
“老伯,我可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别生气啊!”王笑见白须翁盯着那个僵硬得像个干屎棍似的“一”字半天没开口,而且神色越发沉重,还以为白须翁误会他是捣乱的,赶紧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