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在闻大人的扑腾中落下,遮住了帐内的氤氲暖色。
……
长夜过半,两人靠坐在床头,景云眼睁睁看着自家晏晏从枕头下面摸出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直指自己。
景云:“……谋杀亲夫?”
被折腾狠了还在腰酸的闻幼卿懒得搭理他,动作利落的抓起一缕景云的头发,裁断。
景云:“……断发绝情?”
“绝你个头。”浑身发软的闻幼卿赏了他一个白眼,又从枕头下摸出个荷包,从里面拿出另外一缕头发。
闻幼卿小心翼翼的用红绳将两缕头发绑在一起放回荷包,塞给景云,“呐,收好,丢了唯你是问!”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荷包上绣了一对精致的交颈鸳鸯,上面还有些许闻幼卿留下的温度。
“晏晏……”说出两个字景云就说不出别的了,他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个小火炉,热烘烘的,那热意熏的他眼睛有些酸。
“好了,我也是听南星说起这个才想到的。”闻幼卿趴在男人身上,脸贴着那滚烫的胸口,听着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手指在心脏的位置戳戳,“此行诸事小心,尽快回来。”
“好。”
“我在这等你。”
翌日,城外驻扎的军队拔营而起。
城墙上闻幼卿望着那看不到尽头的军队渐渐走远,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散去,身旁的蒹葭看到这样的他,既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