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山?”杨宿摸摸下巴,心道那不就是定法寺山上吗,又问道:“那你们怎么跑这来了,还这么磕碜的样子?”
山匪看杨宿颇为嫌弃的踹开他们的武器,悲从心起,这是在羞辱他们!
“士可杀不可辱!”山匪怒吼,还没吼出下一句就又挨了黑子一脚,呜咽道:“我们也不想啊,那天杀的九黎把我们的兄弟都带走了,就剩我这几个人苟活了。”
杨宿微微挑眉,“你们知道九黎?”
山匪倒没觉出什么不对,“可不就是那群人,带走我们兄弟不说,还把我们的老巢占了,弄得我们只能逃到这里躲起来。”
这几个山匪有用处。
杨宿从腰间摸出一捆绳子,跟黑子一起把几人捆起来,“我是来查九黎案子的,你们跟我回去配合查案,算你们以功抵罪,等案子结束给你们找个好的落脚的地方。”
山匪一个个都瞪大眼睛看他,没想到挨一顿揍能碰上这种好事,挨冻受饿几日的他们听到这就哭的更凶了。
说到底能有安生日子过,谁会想去做吃了这顿没下顿的山匪呢,杨宿此时跟他们的再生父母比起来没什么区别。
杨宿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手里牵了一串山匪的黑子,一行人边走边说,准确的说是山匪单方面叙述昆山县非明面上的变化。
比如像他们这样被九黎赶跑的山匪不在少数,昆山县的外围已经被山匪占了大半,情况舒适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