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帝看看他,又看看善渊,无奈的拍拍商澜清的肩膀,“你一直都是很好的孩子,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都是儿臣应该的。”商澜清嗫嚅半天,又道:“儿臣和善渊——”
“你们很好,这世上难得一真心人,要珍惜。”安平帝直接道,笑看着两个愣住的人,“善渊,你说是吗?”
“能有澜清陪伴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善渊郑重其事的模样好似在对天发誓,是半点也看不出此人当国师时的高冷矜傲。
在京都的时候他都不敢想还会有今日这般,现在能得来的每一天都是曾经不敢奢求的,更不要说他终于得到了澜清的心。
“你们感情好那我也就放心了,商澜云那里已经说开了,剩下的还得看他自己。”安平帝说着就看到两个年轻人不自觉就握在一起的手,促狭的打量着自家儿子,“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吧。”
两人目送安平帝走出了院子,望着那苍老的背影,商澜清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牵着善渊的手却是一直没有松开。
往事不可追,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想要得到父皇鼓励的孩子,他现在有了更需要珍重的人。
三日后,安平帝离世,商澜云去他的墓前看了眼,回京了。
半年后,九黎残余人马尽数除灭,躁动几十载的九黎族终归平静。
又是一年除夕夜,鹿鸣庄临山的院子。
神算子拉着鹿仙翁坐在树上,望着夜幕中的明月星辰,拎起一坛酒想喝,却被身旁的人拦住。
“干嘛?”
“你已经喝了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