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身后传来一身怒喝,来人正是展宏图。
“你来做什么?”鸳鸯凝眉问道。
“太子呢?”展宏图大声问道。
“逃了,如临渊保他。”
“哪个方向?”
鸳鸯迟疑一瞬,指了另一个方向,展宏图立马追去。
元一昭何吾欢二人一路北去终是抵达城墙,此处守卫已尽数被调走,元一昭看了眼何吾欢,拽着他的手腕猛地发力,攀越城墙如履平地,二人落在城墙外时,才终于松了口气。
紧绷的弦霎时一松,何吾欢终于拉下面罩,猛地吐出了一口郁结在心的鲜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血花炸开在白袍上格外惨烈,元一昭连忙扶住他:“怎么了?”
“……和她对了一掌,内伤复发了。”何吾欢苍白着脸说道。
“忍一忍,临泽菩提子马上就到手了。”元一昭给他渡了几缕真气过去。
“她不是皇上的人吗?怎么对你……”何吾欢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适才都追到无人处了还要下黑手,摆明了不是演戏这么简单。
“说来话长,容后再议,上来,我背你。”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早知如此,当时我那轮椅就不该扔!”何吾欢扼腕叹息道。
元一昭又心疼又好笑,蹲在了他前面,何吾欢小心翼翼脱下白袍将履冰包起来背在身后,踏踏实实往前一扑,此情此景,倒让他想起了之前一起跳断崖那次。那一次,元一昭受了很重的伤还高烧不退,他也是瘸了一条腿的伤患,为了将元一昭带下山去医治,他只得一瘸一拐的将人一路背了下去。
其实不过是半年前发生的事,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了,这段日子惊心动魄,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如此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