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青这才放松了些,躺回椅子里,顺手拿了餐桌上的老黄历翻阅起来。
豆豆出去后,唐萍就跟着老太太去了厨房,说话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妈,你最近腰还在疼吗?”
“没有,好长时间不疼了。”
“不疼才好,我给你买的药你该吃的吃该抹的抹知道吗?”
“你哪那么婆婆妈妈的,”老太太还有些不耐烦,“行了,把米洗了,我做饭。”
翻腾了一阵,唐萍问,“米在哪儿呢?”
“你说你,回来干什么?”
“……”唐萍羞愧的撒了个娇,随后又问,“刚家里有客人啊,我看桌上泡了茶的?”
“嗯,你二叔他们两口子,”老太太犹疑着,说,“琴子她娘家那边有个叫黄传胜的你知道吧?”
“我哪知道……”
陈延青听了会儿就没兴致了,黄历上说今天宜安床,忌出行,他偏过头看向外头,天气好的不像话,“这忌的哪门子出行……”
游神间,外头豆豆又狂吠了几声,陈延青起身,走到大门口,扶着门框踮起脚,无奈院墙围着,除了院门附近哪儿也看不到。
接着鸡又叫了,听起来有些惨烈,陈延青心下不好,怕是豆豆又追隔壁的老母鸡去了,鬼使神差的,抬脚就往朝大院门口走,出了院门又朝那扑棱的声音望去,离他三十来米的路牙子上,只见豆豆撵走了几只母鸡,独自围着一个小草丛转圈,一边转圈还一边吼叫,陈延青平白咽了口唾沫,犹豫了好久才轻轻叫了声‘豆豆’。
豆豆似乎没听见,理也没理他。
“豆豆?”陈延青又叫了一声,还是没被搭理,紧接着稍稍加大了音量,“豆,额,豆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