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是知道阿衡刚刚有了身孕,不能轻动,免得动了胎气,你来替一替?”
袁权愣了片刻,随即满脸通红,伸手在孙策肋下轻轻掐了一下。“原来在大王心目中,妾是这样的急色之人,着实可恼。”
孙策不由分说,将袁权横抱起来,向一旁的温泉走去。袁权惊叫着,抱着孙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道:“大王莫急,妾的确有事,却不是这件事。”
“那就慢慢说。”孙策低头亲了一下袁权发烫的脸。“正好,我也有好几件事要和你说。”
……
虞翻走进军情处的别苑,上了小楼。
郭嘉远远地看见,招了招手,又示意属下出去。掾吏们纷纷退出,偌大的屋子顿时空旷了许多。虞翻缓步而入,看了一眼墙上的地图,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红圈,苦笑了一声。
“看来生乱的不仅是会稽啊。”
“都是些魑魅魍魉,不足为怪。”郭嘉说着,示意虞翻入座,亲手给他倒一杯酱黑色的饮料,香气四溢,虞翻见猎心喜,端了起来,嗅了嗅,浅呷了一口,眉头随即皱了起来。
“这是何物,为何如此苦涩?”
“这是这十天来,我赖以提神之物。”郭嘉冷笑两声。“我苦了十天了,不让你尝一尝,怎能甘心?”
虞翻盯着郭嘉,一咬牙,将整杯饮料都倒入嘴中,顿时苦得眉毛鼻子都挤到一起去了。他连忙倒水漱口,连喝了两口,才发狠道:“现在满意了吧?”
“牛嚼香草,暴殄天物。”郭嘉哈哈大笑,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浅浅呷了一口,惬意地咂了咂嘴。“这是交州来的饮品,能提神,入口虽苦,却回味无穷。你这么喝,太浪费了。”
虞翻眉毛扬起。“你又挪用公帑,擅购奢侈之物?”
“行啦,你先管好自己的事吧。快说,查得如何?”郭嘉伸手一指地图。“十天已经到了。”
虞翻的神色立刻缓了下来。“这件事我已经查过了,很复杂,一时半会的还难说清楚。这里面既有利益之争,又有蜀国细作蛊惑,当然也有人不自量力,贪得无厌。奉孝,大王登基在即,这件事不宜扩大,还是以安抚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