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从茶几上抓一把瓜子塞兜里,看都没看蒋严欲一眼,走了。
到网吧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多,这会儿谢钦不困了,他的作息是倒过来的,昼伏夜出,白天睡觉晚上瞎浪。
交完网费谢钦还顺手拿了四罐啤酒,他走到自己那台机子,把啤酒和兜里的瓜子都放桌上,瘫进电脑椅里,开了把lol排位。
蒋严欲哪回叫他过去都是上床,完事之后不管几点,谢钦都不留在那睡觉,洗完澡穿上衣服就走,蒋严欲不拦,也拦不住。
他去蒋严欲家之前,抽了一盒半的烟,身上哪哪都是烟味,嘴里烟臭也挺大,没别的目的,就是想恶心蒋严欲,恶心得他应不起来。
蒋严欲也抽烟,抽雪茄,谢钦的劣质杂牌烟他闻不惯,晦气。
谢钦第一次帮蒋严欲那啥的时候,连十五岁都没到,他那会脾气还没像现在似的,挺怂,蒋严欲让他用嘴他就不敢用手,让他趴下就不敢跪着。
谢钦有回跟同学唠嗑,唠着唠着就吹起了牛批,开始攀比家庭地位。
小胖:“我是被我妈妈从小宠到大的!”
小红:“我是被奶奶捧在手心里养大的。”
小聪:“我是被爸爸管着长大的。”
谢钦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吐出一句;“我被我爹草大的。”
他和蒋严欲在床上打架的时候从来不出声,蒋严欲从后边拽他胳膊,薅他头发,掐脖子,谢钦像条死鱼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压根不是做受的料。
“什么玩意。”
谢钦骂了一嘴,把瓜子皮往电脑屏上扔,连跪四把,掉段,他妈的心态直接崩了。
坐他旁边的老哥心态也崩了,一个大老爷们听着伤感网易云电台,想起曾经的舔狗生涯,看着热评里直戳心窝的文字,在深夜抱头痛哭起来,边哭边发了一条朋友圈,丧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