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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父 pillworm 813 字 2022-10-24

电梯门打开,谢钦慢悠悠挪进客房,没想到还挺宽敞的,有小衣帽间和大浴缸,比自己那小破卧室豪华多了。

他又挪到储物间门口,转动把手,门却打不开。

被锁住了。

搞这么神秘,肯定藏了点见不得人的东西。

谢钦脑子里涌出一大堆黄色废料,啧了一声,他掉头又去保姆间随便瞅一眼,没什么有趣的东西,下楼了。

以前谢钦挺向往退休老年人的生活,想着躺轮椅上,喝茶逗猫晒太阳,惬意似神仙,现在真坐上了反倒无聊透顶,实在没事可干,他只能喝酒解闷。

从冰箱拿出几瓶啤酒,用电视点了几首歌,谢钦仰躺在轮椅上,开始虚度时光。

他点的歌都是eo ra,节奏舒缓沉重,歌风丧而致郁,多是患有心理疾病的raer创作的,很小众,无人问津是常态。

有时候谢钦闭眼并不一定都是睡觉,他也会在脑子里尝试写歌,闭眼只是为了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别被眼前花里胡哨的人和事打扰。

眼睛和耳朵是两扇窗户,如果闭眼再戴上耳机,就相当于关上窗,创造出了一个封闭的私人房间,让自己与孤独和安静为伍。

谢钦喜欢独处,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作词。但残忍的是,如今独处对大多数人而言已经变成了一种奢侈。

因为让身体真真正正实现独处太难,所以只好关上与外界相连的窗户,用心灵的独处将就将就。

蒋严欲回来的时候已经23点了。

一进门就拽开领带,动作有些粗暴,他脱下西装外套之后,站在门口定了几秒。

右手撑在墙上,腰背微弓,沉默着低下头。

这是一个疲累的姿势。

他快三十岁了,却依旧没成家,下班后带着一身压力和疲惫打开门,迎接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客厅,昏暗,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