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把战马交给一名战兵,看了看茶爷鼓囊囊的小荷包:“糖?”
茶爷点头。
孟长安伸手。
茶爷把小荷包打开,仔细翻了翻,挑了最小的一块放在孟长安手里,孟长安愣了一下:“小气。”
茶爷撇嘴。
沈冷把自己腰畔挂着的酒囊摘下来递给孟长安,把那块糖一把抓了回来:“喝你的酒,好大年纪了,吃什么糖?还伸手要,羞不羞臊不臊!”
“那你嘴里是什么。”
“口粮。”
“狗粮?”
“滚……”
孟长安拎着酒囊坐在沈冷坐的那辆运粮车上,扭开酒囊往自己受伤了的右拳上倒,那般烈酒冲洗伤口,他居然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冲了半袋子酒,然后一仰头将剩下的半袋子酒喝光。
孟长安伸手在旁边趴着的黑獒脑袋上揉了揉,看着黑獒身上的伤口:“你也很疼吧。”
黑獒瞥了他一眼,没理会。
塔木陀耷拉着一条胳膊脸色有些发白的走到运粮车旁边,看了孟长安一眼,然后低下头,过了片刻抬起头像是鼓足了勇气,可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来什么。
“知道了。”
孟长安看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说了三个字,然后闭上眼睛休息。
塔木陀竟是有些感激,他想说的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