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己只不过是想让他去床上睡,这是来自年长者对年幼者的关爱,宋时琛没想到会弄巧成拙,也没想到顾一舟真的会怕成这个样子。
“来,我给你放个辟邪歌单,”宋时琛哄孩子似的拿出手机找了一大串□□放给他听。
怎料这人不领情,三两下滚进床上的被窝里,只留给他一个凸起来的背影。
就当宋时琛犹豫究竟是继续去地上睡那个沾了水的被窝,还是直接在床上睡的时候,顾一舟又突然坐起来了,神情严肃,伸手去摸宋时琛的额头。
“你……”
“你好烫。”是肯定语气,不等宋时琛有别的反应,就见顾一舟提起被子将宋时琛裹了个严严实实,“捂好,呆着别动等我回来。”
起身套上宋时琛的羽绒服就直接往门口跑,一气呵成。
等宋时琛回过神的时候,那人已经拿了房卡关了门。
宋时琛:“?”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什么也感觉不出来。不过经顾一舟这么一说,他确实觉得有些冷,而且头也有些痛,好像对的上发烧时的症状。
不会一语成谶真发烧了吧?身为一个常年自己生活的社畜,宋时琛心里颤了颤,明天他还得带学生回去,晚上还有晚自习呢!下个月月考又快到了,这个时候病倒算什么事?
听话的自己裹好被子,准备利用传统捂一身汗退烧的方法。
然而人免疫力低的情况下极度容易犯困,没了顾一舟的叽叽歪歪,不知不觉宋时琛居然倒在床上睡着了。
顾一舟提着药回房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宋时琛整个人陷在床垫里,脸上有着生病后特有的潮红,晕在本就白皙的皮肤上,眉心微皱,看上去睡的并不很安稳。
顾一舟站在床边好一会儿,与平常和宋时琛在一起时的干净单纯的眸色不同,这时的他眼睛里好像装了一泉深不可测的潭水,一寸一寸,恨不得将身前人整个淹没。
手机响了,是宋时琛的。床上的人动了动,似乎想要去摸,顾一舟眼疾手快抢了过来,又把灯关了,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