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声无奈地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别告诉我你是一大早的飞机落地。”沈燕青倒了一杯热水搁在桌上,看着傅闻声先脱下大衣,然后是夹克,忍不住地开始唠叨,“哎呦,别都脱了,屋里有暖气也给我多穿点,待会儿出去更冷。”
傅闻声闻言停下了自己正要再脱下一件毛衣的手,拉开椅子坐下,先喝了一口热水,“我昨天回来的,昨天一大早的飞机。”
沈燕青颇为不满地抬指隔空点了点他,“我就知道,多大人了,还跟我玩神秘。那你昨天睡哪了?”
“我让齐宋给我找了个房子。”
“一回来不先回家来看看,就找了个房子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没家呢。”沈燕青年过不惑,早些年是文艺工作者,早早就退到幕后,成了家庭主妇。岁月没有在她容颜上留下痕迹,却体现在了她日渐的唠叨声中。
傅闻声等沈燕青抱怨过一阵后,才将母亲的手握在手里,大拇指细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妈,我都要三十了,自己搬出去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要你儿子啃老一辈子。”
沈燕青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你快了,女朋友还不赶紧找一个”
“妈!”傅闻声哭笑不得地打断他,“说的怎么又扯到别的话题去了,我爸呢?”
“现在才想起找我吗?”说曹操到曹操到,一个略显浑厚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傅闻声和沈燕青一同回头,是戴着眼镜穿着家居服的傅谦。
眼镜镜片反光,可傅闻声也猜得到家里这位说一不二的先生的眼神必定凌厉,说着不快。
果真,下一秒傅谦转身先上楼,“跟我上楼。”
沈燕青朝傅闻声耸了耸肩。
傅闻声也耸了耸肩,起身跟着上楼了。
傅谦好复古,体现在了家里的装修上,尤其的书房里最为明显。顶到天花板的书架是上等的红木做的,上面罗列着密密麻麻的书籍,与傅谦作为一名企业家不符的是,这些书没有几本是经济类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