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这样,几年前自己偷偷出国也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他和沈燕青脾气都倔,也不知道傅闻声这脾气到底是随了谁,还有种胜于蓝的感觉。
傅谦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而后转身做到沙发上,给自己泡了壶茶,“你快三十了,有自己主见挺好的,我也不会管着你,家里的公司是你的靠山,需要就用上,不用就放着吧。”
傅闻声诧异地看着自己父亲,他原本已经做好再被傅谦痛骂一顿的准备了,没想到临到头傅谦性子倒是变了。
也无他,傅谦这几年在商场的雷霆手段多有收敛,再也没有当年那种杀伐果断狠绝,也许是年岁渐长,恻隐之心总会有,顾及的也多了,开始以更加宽容的状态体贴理解家人。
他坐在傅谦对面,“人生是自己的,路当然自己走。商场里的东西太复杂了,人心善变,我不喜欢。况且我这双手可拿不起算盘。”
茶是上好的普洱,茶水咽入喉咙,舌尖还带着点苦。
“听说你在法国和人打架了?为了女朋友?”
傅闻声这回更是意外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笑——怎么这事情传得他爸都知道。
“没,不是女朋友,也没有女朋友。”
傅谦哼了一声,“有你也不会说。”
傅闻声失笑,“这你冤枉我了,真是没有。”
几句玩笑后,傅谦犹豫再三,还是语重心长地劝慰,“你在医院的那件事我听说了,别往心里去一辈子,做什么都好,别给自己负担。”
傅谦说的事是傅闻声回国的真正原因。
他静默,只看着茶叶在杯中漂浮着,又沉在底层,许久才说,“我尽量。”
傅闻声又和傅谦交谈了许久才从书房里出来,正要回自己房间看看的时候听到了楼下沈燕青的一声亲切的招呼声——
“外边冷吧,进来喝口鸡汤,我炖了好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