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捏起陆余之的下巴,毫无章法地吻了下去。
陆余之微微睁大了眼睛,脑子里蹦地一声变得空白,浑身的力气在唇齿相交中慢慢地流失,他徒劳地下意识地抓紧了傅闻声的衣服。
然而下一秒,他就觉得唇角一疼,少许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吃疼地嘶了一声。
傅闻声退后一些,带着笑意看他。
陆余之碰了碰被傅闻声咬破的唇角,恼羞成怒,“你属狗啊!”
“不是啊,我属兔的。”
陆余之,“滚。”
傅闻声拉过他的手,讨好地在虎口捏了捏,“我不后悔的。”
陆余之扬了扬眉。
傅闻声继续说着,“但你这件事做得太冒险了,贺子堂不是什么会善罢甘休的人,万一他再心狠手辣一点,找张晨茹麻烦怎么办?”
找你麻烦怎么办?
可陆余之没能明白他这一句未说出的话,只是轻蔑地笑着,“他都自顾不暇了,还有时间找张晨茹吗?现在只怕恨不得夹着尾巴赶紧离开皖城。”
傅闻声大概懂得了顾怿华那句陆余之是疯子的话——做事不管后果,只在乎自己的目的是否达到的人本就该忌惮,而陆余之这样偏偏薄情,不在乎失去什么,所以更是肆无忌惮,而你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被他放在了哪个位置上。
“哦,是吗?”傅闻声忽然松开了手,靠回自己的座椅上,“那你呢?”
“什么?”陆余之看了一眼自己的被松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