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声看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就只管笑,但也不逗人了,跟着看路面。
他其实是有点紧张的,尽管对自己情况是有所了解的,但也怕见心理医生,怕从医生口中听到不好的结果,所以在法国咨询过一次心理医生后就慌忙逃走,再也不敢去过。
这次要不是陆余之坚持,他也是想着能逃避就逃避,但陆余之却是商量都不打一下就帮他预约上了。
陆余之见傅闻声忽然安静了下来,瞥了一眼过去,“怎么了?”
傅闻声指腹搓着,老实道,“没事,有点紧张。”
“别紧张,心理医生又不吃人。”
傅闻声轻笑了笑,没说话。
陆余之怕他想什么,便试着开解着,“只是给你开导开导,聊聊天,也没有别的,总比你憋在心里好。”
他犹豫了一下,伸过手握在了傅闻声的手上,“别紧张。”
傅闻声微微睁大了瞳孔,反握住陆余之,说,“我不紧张了。”
心理医生姓程,单名一个澜字,今年比傅闻声大个几岁,但皮肤保养得很好,看不出来真正年龄,傅闻声见到的时候,还以为不过二七二八左右。
他似乎是故意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一看到陆余之的车就迎了上来,但不是先看傅闻声,而是看陆余之。
陆余之被他瞅了几眼,问,“看得怎么样?”
程澜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气色不错。”
他这才看向了傅闻声,礼貌地伸出手与傅闻声握住,“傅先生,你好,听余之提起过你。”
傅闻声原来就应程澜看陆余之的眼神不大舒服,现在听程澜这种透着他和陆余之之间很熟悉的口吻说话,便瞄了一眼陆余之。
他点了点头,“程医生好,你和余之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