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乔治下一句就是,“老师也来了,不过是晚两天的飞机,我们先过来做准备的。”
傅闻声手一顿,没说话。
他是怕见到自己老师的,那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总是对他寄予厚望,但他却叫人失望了。回国的前夕,他亲自去见了老师,那时候老师还躺在病床,听说他要走,没说挽留,只是长叹口气,“闻声,你其实很优秀。”
乍听之下是夸奖,可其中浓厚的失望只有傅闻声能感受到。
傅闻声在他面前低着头,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乔治见他沉默,便将手里的刀叉搁下,“闻声,老师也很惦记你,这次来了你得去见见他才行。”
傅闻声点点头,“我会的。”
乔治知道他并不想提这件事,也不想扫他的兴致,便换了话题,“对了,你在电话里和我说的你的男朋友呢?”
“他回去看他外公了。”傅闻声笑了一下,“改天”
他原本想好改天带着乔治去见陆余之,可无端地想到了下午陆余之和程澜说的话,到了喉咙的话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乔治疑惑着,“改天怎么了?”
“没事,”傅闻声举杯要与他碰杯,“好久不见你了,喝一个。”
他们聊了很多东西,聊过去在学校的时候,聊在医院的忙碌,也会说起那时候怀揣的梦想和向往。
可聊得越多,傅闻声就越不痛快,于是红酒一杯又一杯地下肚,妄图在酒精里找寻自欺欺人的痛快,说不上来这般酗酒是因为陆余之的那番话多一些还是这段时间里的苦闷多一些,只是都放在了烧喉的酒里了。
傅闻声喝到最后醉得厉害了,开始念叨着陆余之的名字,与乔治一遍一遍地说着和陆余之之间的事情,最后只能趴在桌上闭着眸喊陆余之。
陆余之
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