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看着李邦彦如同看白痴一样说道:“愚蠢!今日新帝留下他们之时,他们大可称病离开。”“种师道不满童贯完全可以称病,种师道那双腿站起来都困难,坐着个转椅,称病可曾有人怀疑?!他长途跋涉数千里从西边边防,日夜不辍赶到的京都!既然新帝决心要战!种师道自不顾一切也会留下。”
“蠢!既然选择留在朝堂庙算,自然是为了应战之事!”蔡攸对李邦彦的政治觉悟极为失望。今日是新帝第一次常朝,这几个人选择留下,自然选择了新帝阵营!
吴敏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不还有京师禁军和河北禁军吗?守城将士七万之余,他种师道想进城都不可能!”
蔡攸叹了一口气说道:“昨夜,延福宫太监赵英赵都知,连夜出宫出城,跟种师道搬救兵,救援宫闱之变。大宋西军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就进了城,你跟我说守城那七万家奴?那是兵?那是些杂役!”
“后来沈从也是出城见了种师道,毫无阻碍,你跟我说进不了城?”蔡攸生气地说道,这京师禁军在大宋西军的面前瑟瑟发抖,而且他很怀疑这京师禁军是不是还真的在掌控之中。
张邦昌倒是很淡定,还美滋滋的抿了一口茶开口说道:“不管是种师道也好,还是其他武夫也好,决计不会给我们造成麻烦。这几天金兵围城,新帝需要用到武夫们退敌。自然会对他们好一些。不过在此之后,他们只要还是武夫,就决计没有翻身的余地。”
“呵,这赵家的皇帝,哪个信任武夫了?还是要将他们都散了去。不知蔡相可同意我的说辞?莫慌莫慌。”
蔡攸却不这么想,一看这新帝就不是什么好相与,就今天朝堂上用一个小故事,堵住了众文臣的嘴巴,而且留下的几人中,都是当前局势的要害人物。
新帝登基时候的哭哭啼啼都是假的?怎么可能这么快的摸清朝中大臣?最主要的是新帝杀赵楷之果决,让他始料未及!
暴虐机敏之人,都不是易于掌控之人!他真的会过河拆桥,金兵退去后,遣散所有的将领?
赵桓要是知道这种想法,怕是要笑,他哪里是摸清了朝堂情势?只是在系统的帮助下筛选了几个忠贞之人。
杀赵楷是他还在恐惧的气氛之中做下的决定。对于暴虐这个词,他绝不会承认!作为红旗下长大的五好青年,怎么可能担得起这个词呢?
蔡攸倒是没有把心中的不安说出来,他是文官之首,要是他都慌了神,岂不是要树倒猢狲散?
他略有不安地说道:“逼迫京西路转运副使陆宰,不得给西军任何给养。”
“我今夜去王黼那走一趟,让他管好三衙,卡住新帝调兵之举。但是这种家军虽然是大宋禁军,可会听三衙的话?”
“还有枢密院这边,我争取不给新帝任何调令,也就将就试试,种师道在枢密院的影响,我这边也很难做!后勤、调兵、调令全部被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