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带着严肃,上了大驾玉辂,今天还有大段的路赶,他准备在车上,和种师道商量下这兵制变革之事。
在车上,他指着太行山麓下的一大片山林,说道:“种少保,朕欲在此,兴建一处练兵场,大宋禁军的战力是在不堪,行军十里修整不说,军纪涣散,军容不整。”
种师道摇了摇头,看着赵桓问道:“官家,禁军战力孱弱,其根本不在禁军本身,其根本不在甲胄不全。也不在操练懈怠之上。”
“那是因为朕的禁军都未曾见过血吗?种少保,你看那五营,都是陈州门之战的百战老兵,多次守城,其军纪严明,军阵整齐,行军速度也仅次于亲从官。”赵桓问道。
不懂就问嘛,自己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人,这兵制之事,还是得问懂行的人。
“官家,他们现在这样,是因为官家在。可是到了战场之上,不做逃兵都是好的了。百战之兵皆为兵痞,战场腾挪,保命为先。官家,禁军孱弱,并非未经历死战。”
哦?
第一百二十五章 懦弱的活着和辉煌的死去
久经战阵,反而知道怎么样才能更加安全的活下来,这是本能。
百战之兵,更懂得如何战场腾挪,绝对不是假的。
赵桓点了点头,知道自己陷入了误区。
那五营的禁军喋血陈州门,戍卫东墙,现在看,操练、行军和亲从官无所区别,但是其本质还是那群家奴的禁军。
只能打打顺风仗,一旦逆风恐怕会如同受惊的牛羊一样,四散而逃。
“官家,想要禁军悍不畏死。难上加难啊。”种师道怅然地说道。
赵桓眉头紧蹙的看着一窝蜂一样赶路的禁军,嘈杂的阵营,让尘土如同烛龙一样飞扬。
知道的这是在行军,不知道的还以为禁军这是在逃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