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被一个亲从官推到了大帐之中。
“参见义父大人。”刘錡弯腰见礼,比见新帝的时候更加尊敬。
他刘錡来见新帝,是不确定那个传闻极为懦弱的新帝,是否真的御驾亲征了。看到种师道是真的尊敬,这是义父。
刘錡家刚传两代,底子实在是薄了一些。
大宋西军并非唯折家唯命是从,而是对种家军的老种经略相公,唯命是从。
种家军共计十五万大军,还有秦凤路五万秦凤军为策应。在大宋西军的实力最为强横。
不仅如此,本来种家就是大宋官家,安置在西军中的钉子。
永定军路的将门,其实对种家也是又爱又恨。
朝廷拨的军饷粮草,都是送到种家再分配西军各路军队。
种家从不克扣,都是如数送到各家之中。维持表面平和。
这一点,其他将门自问自己做不到如此清廉。
恨,就是这种家的底盘实在是太大,又是大宋官家的爪牙,恨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见过官家。”种师道先是向新帝行礼,这是礼节,他可不想史书给他一句御前狷狂。
“你的哥哥可还安好?说起来上次见你还是五年前了吧?一晃这么久,你也成家立业了。”种师道感慨地说道。
“官家,老臣与义子,许久未见,请准老臣与其叙旧。”种师道一语双关地说道。
赵桓点了点头,种师道是代自己去试探这刘錡的态度。这一点他还是很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