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递出手中的麻扎刀,砍在了马腿之上,奋力压在了敌人的尸首上,用力的撤下敌人的顿项,将环首刀环绕而过,切下了金人的头颅。
杀死一名敌人之后,他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前进着,不断的挥动着手中的麻扎刀!
杀!杀!杀!
他的心里只留下了这一个念头,作为冲阵之人,他必须奋勇,否则身后之人,被骑兵冲散,更无生存之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禀也终于筋疲力尽的躺倒在地上。
他累了,也砍不动了。
他身上的伤太多了些,至少有十五枪的伤口,不算流失的血液,正在不断的带走他的生机。
他呆呆的看着天穹盘旋着的乌鸦,自己终究没有改变太原城坡人亡的结局。
人力怎可胜天?
这个天当然不是金人。
大宋是快要亡了,不过不是亡于金人兵锋犀利。
而是亡于大宋的腐朽。
为什么要抵抗如此顽强呢?
人亡,可看作是死,也可看做是流亡。
不管哪一样,都是习惯了三顿饱饭,习惯了在瓦舍听书,习惯了在茶摊上吹牛的大宋人,所不能接受的待遇。
他想起来自己在瓦舍里听得那些说书人,编的各种演义,就轻笑了一声。